归锦✨

我亲爱的浣熊,其实你一直是故事的主角。

© 归锦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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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太中】103华氏度

是块小甜饼

脑子糊成浆糊的沙雕产物

我发烧了,我好柔弱,不许打我(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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烤化的小蛞蝓和草莓戚风蛋糕上的奶油一样发腻。






直到今天之前,太宰治还没发现,发烧的中原中也可以如此黏人。毕竟他可几乎没有生过病,差点都教人忘了,港黑体术第一的干部也会生病的。大好的艳阳天呢,他正待在港黑训练场猛踹下属,打空一盒弹夹甩手抖空换盒新的,就有人来报告说中原干部指名找他。

“中也找我?”太宰治皱起新月弯似的两抹眉毛,“在我办公室对吧?我现在过去。”

来报告的下属支支吾吾,说中原干部似乎身体不舒服,举止有些奇怪。




身体不舒服不去医务室找他做什么?蛞蝓的脑子可能常人没法理解。太宰治披着风衣穿过狭长走廊,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转了几下把手,转不开——有人从里面把门反锁了。

“喂喂,中也?开门啊。”他屈起膝盖顶上门板。

“谁?”门里头响起警惕的声音,却意外地显露了几分虚弱和脱力。

“听不出我的声音吗?笨蛋蛞蝓。”太宰治挑高了眉,用嫌弃新鲜吐司上劣质沙拉酱般的口吻回答。门应声而开,然后枫糖色的卷发的脑袋跟导弹一样窜了出来,结结实实一个头锤。

“呜啊——很痛啊,干嘛啊中也?”方才状似无力的声音都是骗人的吧?!

中原中也单是揪紧了他的衣襟,把脑袋埋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片光洁的后颈和小巧的莹白耳廓。

“中也?中也……?”小矮子不懂基本礼貌,没回应。

太宰治抚了把他的后颈,被烫蚀手心的灼热温度吓了一跳。扣着对方的肩膀分开点距离,反手贴上额头,超乎寻常的温度让他顿生怜悯:“中也,你不会烧傻了吧?”

中原中也半睁着迷迷瞪瞪的湛蓝海水色的眼眸,依旧没答话,只拽了他往屋里走。




办公室的真皮沙发陷下两块凹面,中原中也贴着太宰治拽他衣袖,锲而不舍地拽了又拽,如愿拽到自己这边,戴着黑色哑光皮质手套的手握了上去。太宰治不明所以地转眸看他,那几根纤长的手指开始尝试插入指缝,固执地伸指分开他的手指,终于“咔哒”——十指相扣。

“哇,好恶心哦,中也。”太宰治夸张地晃了晃手,中原中也握得很紧,一时挣脱不开。

再烧下去肯定要烧傻了。他从侧兜摸出手机,往医务室打了个电话。




“对……来快点哦,不然,中原干部就要变成傻子了。”




Mafia医生赶到后推开门,就见两人在沙发上靠在一起十指相扣的场景,下意识道出一句“不好意思,打扰了”闪身出去并带上了门。十秒钟后又叩了叩门板,试探性地:“太宰先生?”

“进来吧。”太宰治叹了口气。

火速看完病Mafia医生功成身退,留下一帖退烧贴和几盒药片。

贴上退烧贴后黏乎乎的小蛞蝓显得更傻了。太宰治屈指在冰冷的退烧贴上作弄一番,玩够了才说:“该吃药了,中也。”

中原中也的脑袋还搁在他肩膀上,没听懂似的“嗯?”了一声。

“还想我嘴对嘴喂你吗?”太宰治擒住他的下颌极具危险性地摩挲着,“做梦呢。”于是剥开药片就往他嘴里塞,动作相当粗暴地从唇齿间塞进去然后将水杯沿口对准唇瓣,微仰了杯身。

咽是咽下去了,咳也咳得很厉害,多余的水沾湿了锁骨,晕染了一大片衣襟,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充盈着水雾眼底一片潮红,修长的眉毛皱起,小巧的鼻尖也翕动着,咳得很狼狈。

太宰治擦擦他的下巴,意识到生病的人可不能穿着湿衣服。得换。

麻烦死了。太宰治啧了一声,用力挣脱了几下十指相扣的左手,使出撅螃蟹的劲儿也毫无效果。




“中也,你松手。”

“中也……我去拿件衣服。”

“……待会握回来行不?”

“再不松手我咬你了?”




说咬就咬,太宰治直接啃他纤细的手腕,舌尖裹上细嫩的埋着静脉血管的皮肤,用啃羊排的方式攫住了一小块皮肉。中原中也皱了眉有些吃痛,手指依旧铁钳般握得死紧。太宰治伸手从他衣摆下方摸进去,专挑干架时对方最不能动的地方碰。摸到腰侧软肉使了点劲掐下去,中原中也闷哼着指关一松,太宰治就泥鳅似的滑走了。起身风衣下摆被扯住。

他果断金蝉脱壳甩了风衣就走。




发烧之后怎么可以黏到这种程度?




找了件衣服回来就见对方和睡着了一样侧躺在沙发上,怀里紧紧抱着他的风衣。这样看起来他的搭档其实单薄得很,小小一只蜷缩在沙发上,好像什么被遗弃的小动物般,脸上的神色显然不怎么舒服。

太宰治莫名心下发软,就仿佛是那块前天做饭从冰箱里取出的冻得发硬的黄油,在热锅里化成了一堆浓香四溢的油水。走过去轻轻拍拍自家搭档的脸:“笨蛋蛞蝓,别抱着衣服了,我在这里啊。”

中原中也撑开眼皮聚焦了半天,盯着他的脸颤了颤睫毛,抖得太宰治又想摸又想趁他睡着恶作剧搽一层睫毛膏,声音比融化的巧克力还要黏腻:“太宰……”

完了完了,要疯了,发烧使人脑糊,太宰治猛地起身,黑色发丝掩不住嫣红的耳廓,烫得可能和中原中也的额头有的一比。

颤抖着手指扯掉沾湿的上衣:轮廓完美的胸肌,不似成年人的纤细腰肢,隐隐的几块腹肌和露出一半的人鱼线……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气,闭着眼睛胡乱将衣衫套到了他头上。

换完衣服中原中也蓬着一头乱发找他的手,太宰治无奈地伸出一只让他扣紧,对方心满意足地侧躺到他的膝盖上,缩成一团阖上了眼睛。

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自家搭档的卷发,从发根插进去缓缓捋到发尾,太宰治嗅了嗅,一股清甜的发香,只是嗅不出是什么味道。枫糖色泽的头发,让他想起枫叶形状的果糖,树莓蛋糕涂层,和太平洋上空爆破的浅红色蘑菇云。

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几回,他分身乏术接不到,倒是吵的腿上躺的人蹙紧了眉轻哼,尚未褪尽少年稚气的侧脸也已经初露几分棱角分明,好比著名雕刻家手下最杰出的作品——比那还完美,是带着体温和发香的身体。太宰治轻轻捂了他耳朵减缓噪音,衣兜里的手机也开始响了。




“喂?”

“太宰先生,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您处理,打您办公室的电话打不通……”

“我就在办公室。”

“……啊?”

“直接送过来就好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


秘书小姑娘抱着文件推开门,办公室前的座位是空着的,沙发上窝着两个人,场景堪称诡异的温馨。秘书小姑娘下意识道出一句“不好意思,打扰了”,火速关门逃之夭夭,历史惊人的相似。

太宰治再次叹了口气,打电话回去:“开门,直接送过来。”

结果是揽着中原中也处理了一下午文件,双人份的。平常都是他翘班不见踪影,甩给搭档加班加点处理他的那份。现在真真是风水轮流转。太宰治咂了咂舌,品味什么一般细细思索了番,算是深刻体会到自家搭档平时多不容易,现在累垮了也不意外,姑且顺他一回罢。

侧过脸颊贴上对方的额头,余热未消。尝试性地轻抚他的后背:“中也?起来了中也,去吃饭。”再不吃饭他就要饿死了。

中原中也扑闪开一双澄蓝眼眸,懵懵懂懂地看着他,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而格外淡薄的嘴唇张了张,嗓音烧得有些发哑:“嗯?”

“吃饭呀,小蛞蝓,别告诉我你可以靠光合作用存活。”太宰治扯掉他吸饱了热量的退烧贴,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的眼睫,细密的、卷翘的,扇得人心尖都忽闪忽闪。

中原中也翻身从他身上爬起来,久卧的晕眩让他站都站不稳,浑身散发着多余的淡淡热气。有点像发蒙的兔子。惟一没忘的是手还紧紧牵着。







太宰治拉着他走在去餐厅的路上,两个人相扣的手简直比四氧化三铁还要吸引众人的视线。就有这么好看?太宰治弯着唇角,在一众目光中抬起手腕来亲了亲中原中也的那边,港黑各成员立刻作了鸟兽散。




“干嘛牵这么紧啊中也?还怕我跑掉不成?”




中原中也垂着头没应,落后他小半个身位亦绉亦步的跟着。

这样牵着手根本没办法分开面对面坐,太宰治干脆揽了中原中也坐到自己边上。平时有多桀骜不驯,现在就有多乖顺,几乎是百依百顺的地步,有点儿让人怀疑这不是普通发烧,而是被人偷了脑子。不对,蛞蝓本来就没有脑子。

太宰治自己吃一口,喂中原中也吃一口,喂什么吃什么,含进去就咀嚼,然后乖乖地咽下去。太宰治起捉弄心思,夹了一片姜片喂给他,中原中也照例含进嘴里,嚼了几下蹙紧眉尖不动了。太宰治还没来得及笑,前领被狠狠往下一扯,中原中也仰脸磕上他的嘴唇,将满腔辛辣渡了过去。

靠……他抹了把唇角乱七八糟的口水,缓了老半天劲儿,喝了两口味增汤冲味,想了想又气不过,扣着中原中也的后脑报复性地深吻回去。反正是他自己先亲上来的,揍他就理亏。太宰治换了口气想。







加班一整个晚上身后都跟着只傻蛞蝓,就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他,谁靠近他都不高兴,甚至连首领的醋都吃。太宰治汇报工作进行到一半,中原中也就拱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,一个劲要把他往门外推,太宰治拗不过他,暗暗掐他腰反而把人惹哭了,呜呜咽咽的不知是真是假。他神色有些尴尬的看向森鸥外,后者咳了两声,笑眯眯道:“中也既然身体不舒服太宰就好好照顾他吧,工作总结明天再汇报。”

太宰治连忙应着,反手抱住中原中也带出了门。

这撒娇撒的不是一般凶猛。抹干净自家搭档挂在脸上的眼泪,摸着额头觉着温度还是太高,他放缓了声音道:“去医务室打一针吧,中也?”

中原中也没应,拉又拉不动。太宰治深深地叹了口气,低下头吮了吮他的唇瓣,亲到他小声哼哼,吮干净唇角的津液哄道:“陪你去好吧?我接下来没工作了。”

Mafia医生表示,他挂完盐水就出去了,一秒钟都没耽误,一眼都没看。

港黑内部论坛当晚爆炸。







第二天轮到中原中也不得安宁,办公室沙发上蹲着的青鲭不失余力地拿昨天的事取笑他。



“中也发烧了真的很傻哦,像小狗一样跟在身后撵都撵不开。”

“中也你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吗?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?”

“我还拍了不少照片哦,要看吗?”

“……”




忍无可忍,中原中也忽地发作对准他的脸挥出一拳,太宰治笑着后撤一步堪堪避过:“哎呀,小蛞蝓恼羞成怒了吗?”

中原中也瞪着他的脸盯了半晌,转过身默不作声了。

太宰治从后面扳他肩膀,没扳动,单是投影将他罩了个紧:“怎么,气哭了?”

“谁哭了?”

“可是昨晚中也哭了哦。”

中原中也低着头没接话,澄蓝色眼眸暗得褪了层光:“骗子。”

“哈?”

“骗子。混蛋。说话不作数。你不是说,可以依赖你的吗?”

太宰治怔愣好一会儿,忽地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件事来。任务中为了保护下属,中原中也在他不在的情况下开了污浊,险些丢掉小命。他赶到的时候半个街区都夷为了平地,抓住对方的手后这小矮子吐了足有半升血。太宰治扣紧他的手,声音罕见的发抖,有生气也有后怕:

“笨蛋中也,你没有脑子的吗?”

“现在你欠我一条命,听到了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偶尔,也要依赖我一下啊,中也。”

原来那些话中原中也都听到了,还记得分明。见自家搭档撇了嘴骂他骗子,说他说话不作数,太宰治嘴角挂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,从背后将他揽进怀里,降低了些声音的响度,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开始变得暧昧不明:“想什么呢中也,当然作数的啊。”

揽着算是哄了半天,中原中也转过身来,扯开了衣服领口,露出侧颈一串儿红印,兴师问罪道:“这是你干的吧,太宰?”

太宰治不甘示弱地勾下领带,展示满是咬痕抓痕的胸膛:“这是中也干的吧?”末了又嘟囔着补上一句:“天知道我有多绅士。”忍到快发疯。

“其实,”中原中也藏在发丝间的耳廓染成了早餐面包里夹的红莓果酱的色泽,“你可以不用那么绅士……”


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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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06-13